木槿啊-偶像艺人周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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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颗月亮(上)

摇滚歌手晰x小和尚深

寺里的日子总是清闲的,烂熟于心的早课,清淡的早饭,和师兄一起练武、打扫,偶尔会有素荤菜的午饭,主殿里打坐、晚课,在木板搭的简易铁架床上躺着,看外面的月亮一天天变化,听着旁边的师兄唠叨手上结了痂的冻疮。

周深从不觉得这样的日子有多苦,即便是见到那些施主穿着他从没见过的颜色艳丽的服饰,拿着黑色发光的能说话的物件,他都不曾羡慕。

师父说那些都是身外之物,不是他要去追求的。年幼的周深当然也偷吃过糖,爬过树,抓过鸟,也因为这些被打过骂过。沸水般滚烫的性子在日复一日的诵经声中变得如月光般冰凉,

胡乱翻身是床板吱吱呀呀的声音总被他听成月光曲,窗缝里偷洒出来的光亮是他独有的袈裟,盖着他柔和的眉眼送他入眠。


晨起的梆子照常响起,今天的早饭还是白粥、豆腐、馒头和咸菜。这些年香客少了许多,师父的身体和功德箱里的钱一同消瘦,寺里好多弟子也都还俗回家了。

“深深,你还愿意留下来吗?”师父问他,“香火少了,要出去化缘了。”

“师父我愿意,”周深把空碗摞好码起,起身对着师父行了大礼,“佛说报恩即为福德,师父教育我与我有恩,寺院养育我与我有恩,这头上的天、脚下的地、流过的水是我的骨我的肉我的血,它们与我都有恩情,我愿意留下来报恩。”


才送走最后一个师兄,周深就看见寺院外面站着一个吐着烟雾的少年。他站在菩提树的阴影里,时不时抬手去揪树枝上的叶子,又十分烦躁地踩在脚下碾碎。

“施主。”周深走上前去同这少年搭话,不是因为他半长的头发遮住了另一边狭长的眼睛,高挺的鼻梁投出锋利的侧影,而是因为这树枝是寺中古树的枝桠。

“干啥?”这少年看上去只比自己大六七岁,一只耳朵里延伸出一根长长的黑色的线。周深认得,是耳麦。

“这树可曾惹过施主?”

“没有啊,咋的了?”

“那施主为何伤它枝叶?”

那少年低头看了看地上七零八落的树叶,狐狸眼中蒙上了十分的歉意,蹲下来就要去抠那些混了绿色汁液的泥土。

“我现在心烦意乱,你别跟我说话。”少年麦色的指尖上沾满了泥土和碎叶,一抬头便将紧皱的眉头印进周深的心里,“我不薅了,你赶紧走吧。”

周深被他的纠结的反应弄得哭笑不得,一时之间竟不知用什么话来回他。眼神随着他起身的动作抬起,恰巧看到他的狐狸眼映在阳光下。少年的眼底清澈明亮,眉宇间却笼罩一层愁云。

“这寺里就剩下我和师父了,你到此处来,不想见僧人吗?”周深见少年并不排斥他讲话,便引他进院子,拖了一个石凳给他,“我叫周深,师兄都走了,只有我留下来。师父想劝我走,我不愿意,我是为了报恩。”

“我叫王晰。”少年顾不上擦去石凳上的灰尘,一屁股坐下去,仰着头望着天。周深这才看到他袖子里藏着的随身听,露出的一角有些掉漆,不是主人不爱惜,而是用得太久。

“那你为什么来这,是为了什么?”

“我想唱歌,我想做摇滚,我想站上大舞台。”

王晰在裤子上蹭干净手,拿了一边的耳机给他听,里面是周深从没听过的乐曲,轰鸣的鼓和着叫不上名字的乐器,唱着听不懂的语言。唱歌的人仿佛要从耳机里跳出来,他们在吼,在叫,仿佛怒斥世界不公,哀悼命运不幸。

“乐队解散了,学校让我回去上学,爸妈叫我出去打工,没人让我做歌……”王晰抿了抿嘴,低头看看自己破洞的牛仔裤,“他们说我穿的像个流氓,说我弄的歌低俗,他们不懂摇滚,不懂朋克,凭什么说我?难道古典才算主流?读书才是正路?”

听着少年低沉的倾诉,周深想,这或许是僧侣的职责,和那些拯救世界的超人不一样,他们生来是为了普罗百姓的。

“我给你唱个歌吧,”周深摘掉耳机,递回王晰的手里,“我也喜欢唱歌,连师父都不让我唱,师父只让我唱经,说我唱歌是心中不净。不过我看你也喜欢歌,我就给你唱。”说完,也不管王晰同没同意,清清嗓子就唱起来。

长亭外 古道边

芳草碧连天

晚风……

“周深!快别唱了!净心来做早课!”

“你师父?”王晰见他被打断了心里也跟着难受起来,连忙用袖子把随身听遮得严严实实,“我晚上还来找你,你唱的真好听,我还想听。”

“嗯!”本来暗淡下去的眸子瞬间闪起光彩,“但是你不能再揪我的树叶了。”

“好,”王晰摸了摸身上,翻出一颗橘子糖来,“给你!就当我给你赔礼道歉了。”

“谢谢!”周深小心翼翼地舔了一下,“真甜。”

“那晚上见?”

“嗯!晚上见!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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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周年快乐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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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2-01-22